莫任南
[摘要]匈奴拜天地日月,祭祀祖先,敬畏鬼神,为多神崇拜。匈奴有巫师,行军作战,必先占卜吉凶,并作巫术,驱那进恶,加害仇敌。匈奴神化王权,宣称 单于为天神之子,匈奴宗教虽较原始,却已成为匈 奴游牧帝国专制王权的精神支柱。
[关键词]多神崇拜;王权神授
本文依据中外文献记载,结合考古发掘材料,试对匈奴宗教信仰作些初浅的探讨。
一
匈奴人游牧于蒙古高原,长期过着原始氏族社 会生活,至公元前三世纪始进入奴隶社会。在宗教 上,匈奴人拜天地,祭祖先,敬畏鬼神,实行多神崇拜。
恩格斯说:“一切宗教都不过是支配着人们日常生活的外部力量在人们头脑中的幻想的反映,在这种反映中,人间的力量采取了超人间力量的形式”[1]。匈奴崇拜天地,天上的风暴、雷雨、冰雹会带来灾难和死亡;地上的水草和森林提供衣食所需的牛羊和禽兽,会带来欢乐和生命。天神、地神主宰人间命运,人们只有顶礼膜拜,才能得到庇佑,消灾降福。匈奴“岁有三龙祠,常以正月、五月、九月戊日祭夭神。”(《后汉书·南匈奴传》)单于定期祭天这是极为重大的活动。古称土地神为社,《汉书·匈奴传》有“得贰师以社”的话,以人牲祭地神也是很重要的。匈奴崇拜的自然力量除天和地外,还有太阳和月亮。“单于朝出营,拜日之始生”(《汉书·匈奴传》)太阳给人们以光明和温暖,欢呼礼拜日神的降临当是全民族的,不限于单于,匈奴穹卢门朝东开,习 俗以左为尊,“其坐,长左而北向”。(《汉书·匈奴传》)左面即东面。单于封授王侯,有左、 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当户等,左(东)方王侯尊于右(西)方王侯。这些习俗、观念都 因拜日而形成。匈奴行军作战,夜间借助月光,故“举事常随月,盛壮以攻战,月亏则退兵。”(《汉书·匈奴传》)匈奴崇拜月亮,显然与征战 甚有关系。考古学者发现蒙古呼尼河第12号匈奴墓北面椁壁上钉着饰有日、月的金片。这是崇拜日、月的物证[2]。匈奴爱征战,对战神很尊崇。汉文史书记单于“祠兵”;西方史料提到阿提拉(Attila)得到战神赐予的宝剑,欢呼不已。
崇拜祖先鬼神是万物有灵和灵魂不灭信仰的一种表现。匈奴认为人死,灵魂转到另一世界生活,其驱壳尸体必须加意保留,故战死沙场,同仃能“扶辈死者”,(《汉书·匈奴传》)即将尸体运归的,则报以死者家财。死者灵魂在阴间生活,象阳世一样,仍需金银、衣物、用具,故匈奴“送死,有棺椁金银衣裳。”(《汉书·匈奴传》)若死者为单于,他在阴间仍要奴蝉妻妾伺候,史书有“近幸臣妾从死者多至数十百人”(《汉书·匈奴传》)的记载。近世蒙古高原各地,特别是诺颜山的墓葬中出土木棺、衣物和金银,还有发辫。发辫最多的为诺颜山6号墓,共85条;次为诺颜山1号墓,有21条。发辫是殉葬者的[3]。这些发掘物证明文献记载可靠。匈奴每次龙祠,都“祭其(祖)先”(《汉书·匈奴传》)。祭祖不仅在祈求庇佑,还有社会目的,即通过祭祖,表明大家都是同一祖先的后裔,从而加强各部落成员之间的血缘关系,起着维系部落,团结民众的作用。南匈奴附汉后,“兼祠汉帝”。(《后汉书·南匈奴传》)汉帝虽非匈奴祖先,南匈奴将其列入祖神队列而加以崇拜,可借此表示对汉廷的忠顺,有政治上的意义。
匈奴始祖为谁?有何图腾?现在还不清楚。司马迁说,“匈奴,其先祖夏后氏之苗裔也,曰淳维。”(《史记·匈奴传》)但他还说过,唐虞以上就已有荤粥。荤粥是匈奴的别名,那匈奴怎会是夏后氏的苗裔呢?有人说匈奴以龙为图腾,根据是史记索隐引崔浩语,有“西方胡皆事龙神”一句。近年有人考证Hun(匈奴)一词的起源,说在《蒙古秘史》中,Hun的汉文音标作“鶤”,其旁译为“白天鹅”。“匈奴”就是白天鹅的意思。白天鹅是居住在长城以北,蒙古高原上的一百多个氏族或氏族部落共同的象征和图腾。久而久之,神鸟白天鹅Hun便成为北方各氏族和各氏族部落成员的通称[4]。这些都有待进一步研究。
匈奴相信鬼神有祸福于人的力量,十分敬畏。《史记·大宛列传》记乌孙昆莫生后,被弃于野,有乌鸦衔肉飞其上,又有狼往乳之,“单于怪以为神,而收长之”。后来昆莫长大,率众远徙,不肯朝会匈奴。匈奴遣兵击之,不胜,“以为神而远之”。《后汉书·耿恭传》载耿恭守金满城,匈奴来攻,恭以毒箭射匈奴,中矢者创皆沸,震怖曰:“汉兵神,真可畏也。”遂解围而去。后耿恭守疏勒城,倚外涧水为用。匈奴复来围攻,拥绝涧水,恭 于城中掘井十五丈得水,扬水示匈奴,“虏出不意,以为神明”,惧而引去。匈奴人认为神所庇佑的,不可侵犯;否则会召来神的惩罚,《汉书·匈奴传》记汉贰师将军李广利降匈奴,丁零王卫律妒忌他得宠,串通胡巫,装神弄鬼,谓先单于发了脾气,说“胡故时祠兵,常言得贰师以社,今何故不用”。狐鹿姑单于听了,遂“屠贰师以祠。”贰师死前骂道:“我死必灭匈奴"。恰好匈奴“连雨雪数月,畜产死,人民疫病,谷稼不熟,单于恐,为贰师立祠室”。立祠祭祀,安抚贰师鬼魂,祈求不要作祟。《汉书•郊祀志下》载匈奴在“云阳有径路神祠,祭休屠王”。王先谦说:“径路是休屠王名,没而为神,故匈奴祠而汉因之气(《汉书•地理志补注》)休屠王受崇拜,大概是因为他被昆邪王杀死,并其部众降汉去了,匈奴人念其冤死,惧其作祟,故立祠而祀之。关于祭祀地点,《汉书・匈奴传》提到正月“小会单于庭”,五月“大会龙城”,秋天“大会源林"此外,匈奴还根据需要选择祭祀地点。《后汉书•南匈奴传》记章和二年(公元88年),休兰尸逐侯鞮单于屯屠可上求汉廷岀兵,共同讨伐北匈奴,说自己“已敕诸部严兵马,讫九月龙祠,悉集河上”。这一年秋天龙祠不是“大会碟林,”而是在河上进行,大概是为了出兵的方便。《汉书•匈奴传》载汉使韩昌、张猛与呼韩邪单于订立盟约,他们共登匈奴诺水东山,“刑白马",“上告于天"。祠天选在高山上进行,大概因为那是最接近于天的地点。匈奴祭祀有庙宇一类的建筑物。二十世纪中期,蒙古的和•普尔贲先后发现几座匈奴城镇遗址—高瓦—道布(位克鲁伦河右 岸)、特列勒金•多尔布勒金(位克鲁伦河河 口)、德尔津方台地(位德尔津河左岸)、布尔黑方台地(位东布尔黑河右岸)和巴隆多尔奥(位乌兰巴托一乔巴山之间)。它们属秦汉时期,都 有大型庙宇建筑,有的还有供祭品的祭桌[5],这确证文献提到的“祠室”、“神祠”可信。
匈奴祭祀仪式,无明确记载。但知有血祭。"刑白马”用动物作牺牲,“屠贰师以祠”则是用人作牺牲。近年有人在内蒙乌拉特中后联合旗达令沟和磴口县格和撒拉崖壁上舞蹈岩画中, 发现杀人以祭的场面。舞蹈者正在热情洋溢地跳娱神舞蹈。舞蹈场上则放着割下来的人头和身躯。这种画面在乌兰察布草原岩画中也见到过[6]。可见匈奴用人作牺牲,确为事实。匈奴秋天祭祀,“大会歸林”。颜师古说:“髒者,绕林 木而祭也。鲜卑之俗,自古相传秋天之祭,无林 木者尚竖柳枝,众骑驰三周乃止,此其遗法。”(《汉书•南匈奴传》)颜师古在此多少对匈奴祭仪有所说明。匈奴龙祠,常“走马及骆驼为乐。'‘(《后汉书•南匈奴传》)这种比赛活动,大概象阴山岩画中的舞蹈一样,原是娱神或者酬神的,应是祭仪中的一个组成部分。匈奴祭祀,拜鬼神偶像。《史记•匈奴传》说霍去病击匈奴,“破得休屠王祭天金人过去注释家张晏、颜师古等认金人是佛像;近有人认是“人牲的代用物”[7],都未必确当。班固说“休屠作金人为祭天主。”(《汉书•金日碑传》)很明确,匈奴造金人偶像是作为“天主”而予以崇拜的。班固生活在东汉初期,上距休屠王仅百余年,他对金人的解释应最可信。蒙古诺颜山23号墓出土一个偶像,是用半透明的石头雕刻而成,像上有三个孔。它代表什么神不得而知[8]。诺颜山23号墓还出土过木俑[9],这些是匈奴偶像崇拜的物证。
二
匈奴相信占卜。《北史•斛律金传》说斛律光“行兵用匈奴卜法,吉凶无不中气出使阿提拉帝国的东罗马使者普利斯库斯提到匈奴占卜家。他在汗庭宴会上,见阿提拉捏起其幼子忽视拉克(Ernach)双颊,用严厉的目光注视着,感到惊奇。阿提拉对诸王子都较淡然,何独于幼子特别垂爱?后承会拉丁语的匈奴人告知,占卜家曾对阿提拉预言过.他的种族会衰败;但此子会使之复兴[10]叫据约尔丹尼斯(Jordanes)记载,匈奴行军作战,必先占卜吉凶。公元451年,阿提拉与西罗马、西哥德联军大战于巴黎东南的特洛伊城郊外.战前,“曾决定通过卜肠术去询问将来的事。”(Getica 196)匈奴占卜是通过察看牛的内脏和刮削的骨头上的某些条纹(Getica 196)[11]来进行的。卜肠术流行于古罗马,匈奴察看牛内脏占卜未来,大概自罗马学来。至于骨卜术,玛恩辰—海尔芬认为源出于东方。因为中国早在商代之前就已用肩胛骨进行占卜了,而西方古典作家没有提到欧洲人进行骨卜的。阿提拉死后几百年,始有材料说明欧洲人以肩胛骨占卜[12]。匈奴在蒙古高原时如何占卜,史无所记。《黑鞑事略》说蒙古“占筮则灼羊之枕子骨,验其文理之逆顺而辨其吉凶,天弃天予,一决于此,信之甚笃,谓之烧琵琶,事无纤粟不占,占必再四不 已。"《蒙鞑备录》说,“凡占卜吉凶、进退、杀伐,每用羊骨扇以铁椎火椎之,看其兆诉以决大事,类龟卜也二此蒙古人的占卜术当源自古代,匈奴在蒙古高原游牧时的占卜方法想也就是这样。
匈奴认为鬼神会祸福于人,人亦可通过巫术去影响鬼神,籍以驱邪避恶,或加害仇敌。会作巫术的称为“胡巫”。匈奴与汉廷斗争,胡巫常“祝诅气所谓“祝诅”,就是念咒语加害仇敌的巫术。巫术又称魔术或法术。《汉书•西域传》说汉出兵讨匈奴,单于闻讯,“使巫埋牛羊所出诸道及水上以诅军”。同传又说“匈奴缚马前后足,置城下,驰言'秦人,我勾若马'……缚马者,诅军事也”。匈奴企图借助巫术来挫败汉军。有人认为匈奴让死牛羊腐烂,散布细菌于道上及水上,汉军经过,使用饮水,人马均受感染,以致死亡,这是“实行一种细菌战”[13]。此说过于牵强附会。细菌战是近现代历史上的事情,二千年前的匈奴人怎么会知道?原始人以巫术害人,通常做草人或木偶像仇人,将其倒埋地下或钉在树上,用钉子穿过头和心,或用刀刺杀,相信这个仇人就会死去。匈奴长期保 留此种巫术。《汉书•酷吏传》记郅都为雁门太守,匈奴恐惧,不敢近雁门,乃“为偶人象都,令骑驰射”。有人说在匈奴人眼中.郅都为“恶神的代词”[14]。这种解释未必妥当,匈奴对贰师一类恶神,一般立祠祭祀,求鉴谅,不会用箭射其偶像,并且人活着有灵魂,死后灵魂才转为神或鬼,这是古代一般人的认识。郅都生时,匈奴人不会视他为恶神。匈奴骑射郅都偶像,显然是在施巫术,欲郅都死去。匈奴“单于遗天子马、裘,常使巫祝之”,(《汉书•西域传》)以为施了巫术的衣物用具,一经服用,也可起到祸害人的作用。匈奴巫术流入中原,影响甚大。汉宫廷中有胡巫,辄埋木人祭祀以为祝诅。《史记•惠景间侯者年表》载附汉匈奴人遒侯隆强的儿子则和容成侯唯徐卢的孙子光都因“祠祝诅''而削侯。
冒顿单于曾发三十余万精兵,围困刘邦于白登,其骑“西方尽白,东方尽驻,北方尽骊,南方尽骍。”(《汉书•匈奴传》)为何骑兵要按马色排列?有说是受了华夏五行说的影响。有说马色反映匈奴不同部落的方位。白色标帜的是白狄即白匈奴;青色标帜的是青狄即青匈奴;赤色标帜的为赤匈奴;黑色标帜的为黑匈奴。我看匈奴盛行巫术,埋牛羊于道或缚马足 “以诅军”是常用的巫术。西白、东青、北黑、南赤,以马的颜色标帜方位的做法也是一种巫术。
在诺颜山和阿尔泰山匈奴古墓中,有用丝 绸、皮革缝制的袋子装着的指甲[15],这应与巫术有关。人们相信灵魂不死,指甲同肉体一样 具有自己的一部分灵魂,若落入仇人手中,施以巫术,也会中邪受害,因而剪下的指甲必须 加意保护,随尸体一道埋入土中。这是原始时代人的信仰,匈奴进入文明时期不久,保有此种信仰是很自然的。
在占卜、巫术流行的地方,必有各种禁忌产生。《汉书•匈奴传》记胡俗,“汉使不去节,不以墨慰其面,不得入穹卢"。这可能原是一种禁忌,以为外使不去节,以墨貌面而入穹卢,会带来灾难。汉使杨信刚直倔强,认去节以墨貌面,有辱汉廷不肯屈从,结果乌维单于只得在 穹卢外接见他,禁忌不可触犯。同传又记乌珠留单于更名左贤王为护于.原因是他见“左贤王数死.以为其号不祥”。几个左贤王相继死去本是偶然事件;但在迷信的乌珠留看来,死亡是左贤王这个名号带来的,因而必须避免,改换一个名号,这也是一种禁忌。禁忌是一种消 极的巫术。
胡巫也有能治病的。《汉书•苏武传》记苏武引刀自杀,一时气绝,卫律召“翳”急救,“翳”即巫医。他凿地为穴,下置温火,将苏武卧放其上,然后用脚踩背,让血流出来,过了半目,苏武苏醒了过来。匈奴单于掌握宗教大权,亲自主持龙祠,当时尚未形成特殊的主管祭祀的强大的僧侣等级。胡巫依附于单于和贵族,干预军政大事,祸害于人。但胡巫能治病,保留并传播匈奴的一些医药知识,多少有一点积极意义。
匈奴贵族利用宗教神化王权。他们宣扬单 于为神之子,鼓吹君权神授。据《汉书•匈奴传》,匈奴君主称“撑犁孤涂单于。"匈奴语,撑犁为天,孤涂为子。撑犁孤涂意思是天的儿子,这同汉语“天子”之义正好相同。单于者,广大貌,意思是说匈奴君王象天一样,十分崇高广大。冒顿单于写信汉文帝,自称“天所立匈奴大单于”,冒顿的儿子老上单于给汉文帝信,自称“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狐鹿姑单于对汉武帝写信,也说是“天之骄子。单于为神子,代神统治人间。王权被神化了,单于自会得到神的庇佑。汉武帝设谋引诱匈奴,准备于马邑伏击,军臣单于几乎中计,后得汉尉史告密,才得以脱险。军臣说:“吾得尉史,天也,天使若言”。(《史记•匈奴传》)意思是说天神佑我单于。冒顿单于征服月氏、楼兰、乌孙、呼揭等西域各国,自谓“以天之福”(《汉书•匈奴传》)才取得这些胜利。
阿提拉也宣扬王权神授。据约尔丹尼斯记 载.有农民拾得战神马尔斯的一柄剑,将它献 上,阿提拉欢呼起来,说神已“指定他为全世界的统治者,马尔斯神剑会使他战无不胜”[16]。匈奴人尊阿提拉为神。普利斯库斯说罗马使臣出使匈奴,在高地上支架帐蓬,其高度不许超过阿提拉的汗帐。理由是君临一切的匈奴王为神,当高踞上位。普利斯库斯又记罗马大臣设 宴款待匈奴使者爱第康(Edecon)。匈奴人赞扬阿提拉和罗马皇帝提奥多西乌斯 (Theodosius)。译员皮吉拉斯说:“那是不公正的,将人与神相比。”意思是说,阿提拉是人,提奥多西乌斯是神。匈奴使者闻言大怒,因为他们认为阿提拉同样是神[17]普利斯库斯还提到隶属匈奴帝国的阿卡泰里(Acat yiri)国王库里达支(Kuridach),不愿去汗庭朝见阿提拉。他说:“如果仰视太阳是不可能的话,一个人如何能够见着那神中最伟大的神而不受损害呢?”[18]在这里阿提拉不仅被视为神,而且是神中最伟大的神。
匈奴拜天地日月,祭祀祖先,敬畏鬼神,有巫师,占卜施法,这是一种较原始的萨满教。在匈奴社会生活中,军事、政治与宗教常交织在一起。单于一年三龙祠,每次都“会诸部议国事。"(《后汉书・南匈奴传》)进行军政活动,打着神的旗号,这就易于动员、组织部众去实现。单于宣扬君权神授,麻痹人民反抗意志。匈奴的宗教尽管较原始,它已成为匈奴游牧帝国专制王权的精神支柱。
参考文献:
[1]《马恩选集》,卷三,1972年人民版,第354页。
[2]林干:《匈奴墓葬简介》,《匈奴史论文选集》,中华书 局,1983年,第388页.
[3]C・U・鲁登科;《匈奴人的文化和诺颜山墓葬》第十 章.(译文见《西北历史资料>1983-1)鲁登科认为发辫是基 主的,是为了生命在阴间继续存在而保留下来的。此说不妥. 因为一个墓主留下的发辫不会多达85条,只有认发辫为众 多殉葬者留下的才合事理。
[4]楚伦巴根;《与蒙古族族源有关的匈奴语若干词汇新 释K《内蒙古社会科学》1988年2期.
[5]《匈奴史论文选集》,第413—429页。
[6]盖山林:《从阴山岩画看我国古代北方游牧人的习俗》 《内蒙古师大学报》1983年2期。
[7]陶克成《毡乡春秋(匈奴篇)》,1987年人民出版社, 第213页.
[8]C- U •鲁登科,前引论著.
[9]《匈奴史论文选集》,第384页.
[10]玛恩辰——海尔芬;《匈奴人的世界》(J • otto maench—Helfen,The world of The Huns),伦敦,1973 年,第268 页.
[11]《匈奴人的世界》,第268及269页.
[12]《匈奴人的世界》,第269及270页.
[13]江天蔚:《匈奴史初探》,《民族史论丛》, 1980年吉林 人民出版社.
[14]《毡乡春秋〈匈奴篇)》,第215页.
[15]C・U•鲁登科,前引论著.
[16]麦高文:《中亚古国史》,(W. M. Mcgovern,The Early Empires of Central Asia)1939*纽约,第388页。
[17]《匈奴人的世界》,第270及271页。
[18]《匈奴人的世界》,第272页。
编 者 按:原文引自《湖南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报》1995年第2期,如需引用请核对原文!
文稿审核:包·苏那嘎
排版编辑:武 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