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灿编著《楼兰考古调查与发掘报告》出版

发布时间:2022-04-27 浏览次数:2150 来源:中国魏晋南北朝史学会


《楼兰考古调查与发掘报告》


作者:侯灿 编著


丛书:新疆师范大学黄文弼中心丛刊


ISBN: 9787550635777


定价:168元


出版年:2022年3月


出版社:凤凰出版社

内容简介


1979年,乘中日合拍纪录片“丝绸之路”之机,中央电视台邀请新疆考古研究所对楼兰古城古道进行调查、考察。1980年3月,楼兰考古队进军楼兰,对古城进行了一次全方位的考察与发掘,这是一场规模空前的沙漠考古,填补了我国科研工作者以往没能进入楼兰古城遗迹进行考古发掘的空白,并且纠正了既往学者的一些认识。具体来说,本次考古调查与发掘的主要内容与收获包括:寻找城墙遗迹,重新勘定了古城的确切位置;发现了由城内由西北流向东南的古水道遗迹,对城市的用水问题与结构布局有了新的认识;着重考察清理了城中的佛塔与房屋遗址,采集到许多细石器文化标本与魏晋时期的文物,特别是出土了60多枚汉文木简文书;发掘了城郊的平台墓地和孤台墓地,确定墓葬的时代是两汉时期。在这些发现的基础之上,丰富了对于楼兰王国的史前文化时期、两汉时代与魏晋时期的历史认识。


作者简介


侯灿,四川合川人。毕业于四川大学历史系。曾任新疆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室主任、副研究员,新疆师范大学教授、敦煌吐鲁番学研究室主任。著有《高昌楼兰研究论集》《西域历史与考古研究》《楼兰汉文简纸文书集成》等。











 

书    摘


《采集与试掘的遗物》


东汉剪轮五铢共一〇九枚,这些五铢,从其剪轮情况可分为六种,由剪外郭开始直至剪得几乎只剩一个内郭方框。在六种中除最末一种不见五铢字形外,其余五种或显全部,或显多半,或显一半,或显一小半,从其字形特点看,均具有洛阳烧沟第Ⅲ型第Ⅳ型五铢二字的特点,因此把这些五铢依其剪轮大小和剩字多少分排为五种。第六种是在第五种剪轮无法剩字的情况下铸造的,尽管无字,但依其类推,它们应是五铢钱最难铸的情况下产生的,有的甚至小到只有一个鹅眼般大小。楼兰出土木简有绝对年代记载最晚的是前凉“建兴十八年”,相当于公元330年,由东汉至前凉,其间经曹魏、西晋,曹魏虽复行五铢,但沿用的仍是汉五铢钱,西晋和前凉沿用的也是汉魏五铢。我们把楼兰出土的这些剪轮五铢按其类型分别加以排比,可以看出东汉钱币浇铸的一个大致脉络。洛阳烧沟汉墓报告认为:磨郭(即剪轮)和綖环(楼兰此次调查未见发现)钱,过去的古钱学家根据《宋书》及《魏书》的记载,认为是南北朝时期的货币,其实“磨郭钱的出现是在墓 1037(建宁三年)之前,到建宁三年以后的数量增多起来”(《洛阳烧沟汉墓》第225—226页)。建宁三年,即东汉灵帝年号,相当于公元 170 年,在这以前已经出现,在这之后数量增多,可见东汉末期已经行用。楼兰出土木简有曹魏嘉平、景元、咸熙年号,有西晋泰始、永嘉和建兴年号,曹魏、西晋在中原仍沿用汉代五铢钱,而远在边疆的楼兰当然不可能另铸钱币,因此我们把这些剪轮五铢的铸造时间上推至东汉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出土木简、纸文书及其考释——附佉卢文残木牍》


楼兰遗址出土汉文木简、纸文书先后共有五批:


第一批是1901年斯文·赫定挖获的155枚,这部分文书由孔好古解读,于 1920 年在斯德哥尔摩出版了德文本《斯文·赫定在楼兰所获汉文文书与其他发现》一书;


第二批是 1906 年斯坦因挖获的219 枚,这部分由沙畹解读,1913 年牛津出版了法文本《斯坦因在东土耳其斯坦沙漠中发现的汉文文书》一书,这部分文书又由我国学者罗振玉、王国维进行考释,收录在《流沙坠简》(1914年版)一书中;


第三批是 1914 年斯坦因第二次来楼兰挖获的文书 93 枚,这部分文书由沙畹学生马伯乐解读,收录在 1953 年伦敦出版的法文本《斯坦因第三次中亚探险所获汉文文书》一书中,这部分文书的木简部分于 1931 年由我国学者张凤集录在《汉晋西陲木简汇编》一书中;


第四批是1909 年日本大谷探险队成员橘瑞超在LK遗址掘获的汉文文书,计43枚(此据林梅村编《楼兰尼雅出土文书》统计,文物出版社 1985 年版),这部分文书的影印本最早刊载于 1915年日本国华社出版的《西域考古图谱》一书中;


第五批是我们这次调查所得的汉文文书计65枚。这些文书的出土,不言而喻对于研究我国魏晋时期的历史——特别是楼兰与西域的历史,以及我国书法发展史等均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


《结语》


关于楼兰,我国史籍记载最早的是《史记·匈奴列传》,传载:西汉文帝四年(前176年)匈奴单于冒顿在给文帝的信上称:“天所立匈奴大单于敬问皇帝无恙。”“以天之福,吏卒良,马强力,以夷灭月氏,尽斩杀降下之。定楼兰、乌孙、呼揭及其旁二十六国,皆以为匈奴。”依信所述,楼兰至少在公元前176年前就役属于匈奴了。继后,西汉武帝派张骞出使西域,骞于元朔三年(前126年)回到长安,向武帝作了情况报告。司马迁根据张骞的报告撰成《史记·大宛列传》,传载:“楼兰、姑师邑有城郭,临盐泽。”盐泽,即今罗布泊。这个记载表明,楼兰当时已是一个“城郭之国”。这个“城郭之国”的远古历史如何?史籍无载。是后,班固撰《汉书》,在《西域传》中记载了经西汉一代的史事。传载:“鄯善国,本名楼兰,王治扜泥城,去阳关千六百里。”又载:“楼兰国最在东垂,近汉,当白龙堆,乏水草,常主发导,负水儋粮,送迎汉使……后复为匈奴反间,数遮杀汉使。其弟尉屠耆降汉,具言状。(昭帝)元凤四年(前77年),大将军霍光白遣平乐监傅介子往刺其王。……乃立尉屠耆为王,更名其国为鄯善。”据后来的研究者认为,更名鄯善之后,国都南迁,扜泥城在今若羌县城附近。(韩儒林先生还根据“去阳关千六百里”的里距,对南迁都城作了具体考证。参见《穹庐集》中“楼兰故城在西域交通上之地位及其距阳关乌垒鄯善新都之道里”一文,上海人民出版社 1982 年版)而楼兰原来的都城呢?史传语焉不详。继后,范晔撰《后汉书》,在《班梁列传》中说道:东汉元初六年(公元119年)当匈奴北单于骚扰西域时,邓太后召“班勇诣朝堂会议”,班勇向邓太后的建议中有一条,“宜遣西域长史将五百人屯楼兰,西当焉耆、龟兹径路,南强鄯善、于窴心胆,北扞匈奴,东近敦煌”。班勇的建议当时虽没有完全被采纳,但三年后东汉安帝复遣班勇为西域长史,将兵五百人出屯柳中(今鄯善县鲁克沁),次年正月班勇至楼兰,鄯善特来归附,受到了东汉朝廷的奖励。我们从班勇的建议与他以后的活动来看,当西汉昭帝更名楼兰为鄯善国后,楼兰的旧都楼兰城并没有废弃,依然还存在,否则他便不会带兵前往楼兰。东汉时期的楼兰究竟情况如何?史传也语焉不详。东汉以后,楼兰的活动更不见于史籍,直至北魏郦道元的《水经注》才又见到了楼兰的记载,不过郦氏已称之为“故城”了。那么从东汉历两晋,楼兰的历史情况如何?又成了一个令人费解的“谜”!


经过我们对楼兰古城及其附近遗迹的调查和对古城城郊墓葬的发掘,取得了如前所述的一大批资料,这些资料对于研究上述诸问题提供了直接的根据,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史籍记载的缺失。现根据我们所得的资料,结合斯文·赫定、斯坦因等人挖掘的资料,分析讨论如下……





编 者 按:原文引自《中国魏晋南北朝史学会》,如需引用请核对原文!

文稿审核:包·苏那嘎

排版编辑:武  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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